霜月楼——乾州最好的酒楼，座无虚席。
月满西楼，凉风有幸。
不巧的是，这楼外躺着一个人，确切点说是一个死人，死人前面跪着一个活人，走进细看，八九不离十是卖身葬父？子？妻？……那死人蒙着一头白布，教人看不真切。
店小二是个热心肠的，端了几盘残羹冷炙，递给那卖身的中年男子。
不过这热心肠也是有条件的。
“您看，您这都跪了一天了，我们店也快打烊了，劳烦您老儿换个地儿，歇上一歇？”
店小二满面春风，雷打不动地微笑道。
跪着的那位中年老汉一扭头，却瞧见这硕大的霜月楼歌舞升平，哪有半分闭店的痕迹。
于是继续闭目养神，纹丝不动。
见人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，店小二决定先礼后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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