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落阳牵着戴依佩的手，领着她坐到钢琴凳上。
“好看。”
戴依佩看楞了。
她一直很想学弹琴，可惜没时间，更没精力。
如果再深究的话，可能也没那个天赋。
“会弹吗。”
程落阳的声音落在她耳旁。
戴依佩摇了摇头。
下一秒，一双手握住戴依佩的，缓缓放上琴键。
“放松。”
戴依佩瞳孔放大，更紧张了。
身后的人低笑两声:“别紧张，钢琴不吃人。”
程落阳眸色一深，“我就不一定了。”
程落阳往前倾了倾身，几乎贴上了戴依佩的后背。
戴依佩呼吸一滞，腰板更僵直了。
拇指一深，陷进琴键。
钢琴十分配合地发出一声。
戴依佩不敢说话了，紧抿着唇，任由程落阳带着自己的手往下按。
音乐被刻意降得很缓，音符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。
戴依佩呼吸加快了，不是因为乐曲，是因为程落阳靠得越来越近。
日落时分，夕阳的温柔暧昧尽数顺着落地窗撒下来，映在钢琴上。
程落阳缓缓趋近，另一只手臂俨然已经半搂着戴依佩。
是小星星。
戴依佩听出来了。
只不过演奏得缓慢绵长，乐曲被染上暧昧的沉缓。
她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程落阳上了。
程落阳轻吻了一下戴依佩的耳后，戴依佩不禁轻颤一下。
程落阳的眼神带了几分旖旎:“会弹了吗。”
戴依佩点头也不是，摇头也不是。
程落阳趁人不备又啄了一口:“那就是会了。”
她手臂往下一伸，把戴依佩整个人捞到了床上，笑道:“走咯——熄灯，交学费——”
房间门锁咔哒一声，紧接着是戴依佩的一句抱怨:“你这人心也太黑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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