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四）
前踢的脚步，离地25公分的高度，在每个人的意识世界里很好的理解的，但实践起来，远没有那么容易。
放眼望去，一排十个人像是几只手摁下的琴键，前前后后，起起伏伏；摆动的双臂上上下下，弯弯曲曲，很难成一条线。
一会儿手腕抬起，一会儿拳头上扬。
整个排面前凸后撅，歪七扭八，不成体统。
“20公分！
两只拳头累加起起来的高度。”
“好好摸索摸索，记住位置，争取一次到位。
仔细体会体会。”
可是体会完之后的合练依旧乱七八糟，甄凡明眼可见的烦躁起来。
“不要来回挪！”
“一次做到位就那么难么？”
甄凡将两只拳头叠加起来，向全班展示，就差挥拳而出了。
“需要给你们手腕上绑根绳么？”
集体摇头。
但依旧无法一次做到位。
甄凡有些泄气了。
顾了上面，下面就乱成一锅粥。
刚理顺下面，上面就开始乱弹琴。
“需要像男兵一样，给你们脚下支根棍儿吗！”
全班又一次集体摇头。
棍儿弯了、折了，将会有更大强度的体罚等着，那是要付出更惨痛代价的，她们不傻。
“漆亚男，你的脚可以稍往下再压一点。
嗯，对。
脚往回收，前伸突出得太多了。”
“我收不了，再收我就又要倒了。”
漆亚男费劲地喊了声。
甄凡走到漆亚男身旁，蹲下身子，扶着她的脚向后稍微使了使劲。
“不行，班长！
我要倒了。”
漆亚男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，被甄凡从后面一把托住。
“你的脚大出张蕾这么多！
？”
甄凡第一次注意到漆亚男的大脚。
她蹲下身子，有点不可思议地捏了捏了漆亚男的鞋尖，试图验证她是否穿错了鞋。
她有点惊异于漆亚男的大脚了，“你的脚这么大的吗？！”
“嗯，咱们班我最低，但脚和头全班最大。”
漆亚男一脸认真，有点颇引以为豪的样子。
“可是你的大脚在队尾也太突兀了！
排面到你那儿突出一大块儿，太难看了！”
甄凡无奈地再一次捏了捏漆亚男的脚面，不甘心，更不死心。
“你还是尽量控制吧，把脚的差距跟全班缩到尽量小。”
甄凡无奈之下，退而求其次。
漆亚男诚恳地点点头。
可怎么把大脚跟全班看齐，她充满疑惑。
“张蕾，下操以后帮一下漆豆。
仔细琢磨琢磨、体会体会，找一个合适的点，让她的脚显得不太突出。”
甄凡对张蕾提出要求。
“是，班长。”
张蕾很痛快地答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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