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座别墅是权利的象征,是引领着簇簇小人前行的地狱之门。
血腥与杀戮,污垢与肮脏,他们不择手段,面目狰狞的铺在门前,脏臭猩红的血液一缕缕的浸在土壤里,发出一声声不明所以的哀嚎。
他的父母就是权利下的牺牲品。
黎昕尧乌黑的眼睫垂下,他的皮肤苍白,及肩的长发蜿蜒的盘旋在洁白的衣裳上。
侧脸清冷的好似从艺术家的手上精心雕刻的纯白雕塑,不通世事,不非人语。
清涟就像人世界最体贴入微的恋人,动作轻柔,语气埋怨而又不失亲昵。
黎昕尧从窗边回了回神。
他的腿在这几天看起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,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,那种冰寒刺入腿骨的蜿蜒爬行的疼痛,让他浑身仿佛窒息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。
绝望,不甘。
凭什么他费劲千般心思活下来,上天却非要赐给他一个不明不白的残疾。
“尧,风太大了,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,该回去了。”
黎昕尧站在大开敞着窗户面前吹风,他苍白的衣袂被风吹起,唇色因为寒凉而发白,仿佛一只欲飞向苍穹的仙鹤。
他低低的咳了几声,对着清涟勾出一抹温馨而清浅的笑意。
目光专注而执着的勾画出清涟的模样,连一根飞扬的发丝都不放过。
室外狂风作响,飞鸟走兽惊慌的到处乱窜,急迫的在这片冰冷血腥之地寻求稀薄的求生希望,室内却温暖如春,烧开的开水,厚实的地毯,可口的小点心,还有——
他的爱人。
黎昕尧释然了,不管前路如何,他的身侧始终还有他的爱人。
清涟默然,他的羽睫不易察觉的轻微颤动着,像是在困境里奋力逃脱却功亏一篑的可怜兔子,又像是戴上面具在舞会上狂欢的狐狸。
耳畔的音乐伴随着凄厉的风声一同演奏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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