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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离看着不远处一闪而过的人影，后退几步用唇语的方式：“别让他看见了。”
卫渚同样：“走了再扔。”
马夫打扮的人拿着望远镜不知在山顶要望多久，卫渚感叹：“这稀罕物任谁也免不了俗。”
陆离笑着看向刚才闪过人影的地方，时不时点头回应，“卫大人还没正式任命就开始笼络下属了。”
卫渚：“也为陆检校以后办事便利。”
陆离等得都要打瞌睡了，马夫打扮的人突然回头，“山确实是空的！”
陆离望向他。
“陆检校可是有难处？”
陆离摊开双手表示两手空空，“我是文职，考功查我什么。”
“哦哦抱歉抱歉。”
马夫卸下身上背的箱子。
“说说情况。”
陆离一边把东西摊开一边问。
卫渚：“神机营检查后，大部分火药受潮时间较长，凝结成块无法保证路途安全，这是此次用量和火药受潮情况副本。”
“嗯——”
陆离接过后看了几眼又开始写一堆东西签字盖章，“虽然我怎么写他们怎么回，但是你也得再次提醒他们并对他们进行监督，所有炸点选择均不能对现有河道产生影响，任何人只能在山体表面操作，不得进入矿道，西、南这两个方向的作坊要留出足够的安全距离困在观城这一边，必须尽快，如果水渠修建不下去开始长时间停工，大部分民夫将会返回这些私矿，一旦下雨他们的田和命都得被送走。”
“是。”
“为保证东面能够直通寿张，”
陆离抬头看了眼马夫打扮的人，“驾帖给不了，但我可以给你签发……”
观城西北方向，两个可疑人士沿着人工挖掘的水渠走到停工的尽头。
是一个中年儒生和一个瓜皮帽跟班。
“这引水渠挖得不错吧。”
“是不错，不用下雨，控制好上游水闸这地更不错，眼下只等谢指挥使回京。”
“观城县令怕明年大计被布政司上报吏部，三法司他也不会去触霉头，哪边都不会得罪，我不进城，只等工部安排的炸点完工就会离开。”
“蓬莱县可有安排。”
“有没有都得等着你签发的驾帖才能从沙门岛上把人带走，具体你问云副使，在这里能这么执行的就只有他，要活口是等不及递送回京再倒腾一遍的。”
跟班瓜皮帽一摘，不知从哪儿拖出来一口丁零当啷的大麻袋。
“下官就不打扰陆检校处理家事了。”
中年儒生很有眼力见地告辞，出来这一趟真不是人干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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